闻言,姜且呼吸一窒。
他抿了口酒,继续说,“外婆的事我有私心,不该瞒你。”
迟来的道歉吗?姜且并不稀罕,只说,“周总要是觉得内疚,就放弃孩子的抚养权。”
“这么恨我,应该讨厌我的孩子才对。”
“你是你,她是她,这是两码事。”
“你错了,”男人纠正,“她身上流着我的血,我们是永远无法分割的父女。”
姜且脑海里冒出小家伙吃辅食的样子。
她不爱吃香菜,对蘑菇过敏,这些特点,都跟周衍一模一样。
手上的酒忽然就失了滋味,姜且放下杯子,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。
“今天的一切,都是你事先安排好的?”
文家落马
听到这句话,男人面不改色,“碰巧而已。”
“那戒指呢?”姜且强忍着没去看他。
男人倒是也没隐瞒,“出事后准备送你的。”
姜且嗤笑,“算是补偿?”
男人没说话,默认了。
姜且越想越觉得可笑,“你为什么不推掉这期的录制?”
看的出来,他也不是很舒服,全程脸上都没什么笑模样。
“有始有终不好吗?”
男人的反问叫姜且无话可说。
她当即把丑话说在前头,“这是最后一次,因为节目我配合你演戏。以后我们桥过桥,路归路。”
男人摇晃着手上的高脚杯,不知道在想什么,总之目光深邃,仿若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。
“罗坤儿子的手术,定在了明天上午九点。”他说,“你要的东西,不出意外的话,十二点前会发到邮箱。”
他字字没提抚养权的事,但落在姜且耳朵里,却句句都在催促。
这场交易,注定是她吃亏。
可是为了扳到文家,她不得不做出牺牲。
极度的纠结下,姜且不由得想到了出发前,秘书的叮嘱,见面三分情——
姜且深吸一口气,“孩子的事,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?”
沉默片刻,他只说,“你要是想见她,我不会阻拦。”
“可是你让我怎么活?”
姜且两步走到他跟前,“你明知道我身体状况,这辈子,我都无法再生育了。”
他撂下酒杯,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,点燃,“姜小姐,开心也是我唯一的孩子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她说出自己的心里话,“你还不到三十岁,你怎么保证以后永远不结婚生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