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且是吧,我收回那天对你放的狠话,”他别扭的说,“上次的事就这么算了吧,我不与你追究,你最好也见好就收。”
姜且好整以暇,“赵公子这是……在向我道歉吗?”
他绷着一张脸,“你要这么认为,也不是不行。”
随后不等姜且开口,他又道,“回去跟周总说,他去我家告状,害的我被打,我不是怕他,我是孝顺,不想长辈跟着操心,但再一不可再二,我也是有底线的。”
周衍?告状?
姜且一愣,终于明白了他的态度为何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。
陌生的男声
转眼时间就到了启程回a市的时间,前一天晚上姜且收拾了外婆的东西,问她还有什么要带的时候,外婆却对着病房里的一盆仙人球发呆,好半晌都没有吭声。
“外婆?”姜且接连唤了几声,发现她充耳不闻,纳闷的放下手中的衣物,走过去推了推她肩膀。
后者思绪一直在游离,被姜且这么一扰乱,这才渐渐回笼。
叹了口气,说,“我这一走,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。”
姜且笑,一屁股坐在她身边,“这有什么,等您身体好转了,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。”
外婆故作恼怒白她一眼,“你也就说的好听,把我诓去了,怎么可能让我回来?”
“那可说不准,要是表现的好,就准你回家探亲。”
姜且故意吓唬她。
老太太拿她没办法,看着外面日落西山的景象,好一会儿没吭声,忽然,她不知想到什么,没头没脑地说,“明天陪我去看看你外公吧。”
不是商量,倒像是打定了主意。
姜且一愣,觉得有点突然,明明前不久刚去看过,且现在也不是扫墓的时候。
但老人家既然那么说了,她也没有拒绝,痛快的应允下来,收拾好东西,陪着老太太睡觉了。
转天姜且联系了车,趁着登机前的一段时间,带着老太太去了扫墓。
外公刚去世的那段时间,姜且大着肚子,外婆说不吉利,不准她来。
后来她好不容易生下了开心,第一次来扫墓的场景,姜且至今都记忆犹新。
妈妈的旁边,‘躺’着外公,看着最亲的两个人,齐刷刷变成冰冷的墓碑,姜且真切的感受到了,什么叫痛不欲生。
和妈妈相处的时间不多,但每每想到,自己是妈妈用命换来的,姜且都会陷入自责。
但外婆说,妈妈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,都要保她平安,所以她要活的更好,才能对得起妈妈的牺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