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最后,空气里只留下了慈阴两声无比绝望惶恐的呜咽。
结束了,这个藏了一辈子的大魔在即将露头的这天上路了。
想想也是造化弄人,她一生都隐匿在暗处,为了炼成摄雷术,不知要吃多少苦。
基本可以推断出她没享什么福,生活质量造普通人都不如,让她坚持下去的动力就是重生。
就像老人想吃点好东西,也得有副好牙口。
她也只有换完皮了才能用好的身体去享受荣华富贵。
结果……
倒是应了那句话,机关算尽终成空,曲终人散皆是梦。
我没理会地面上那肚子都翻翻的尸体,难掩酸楚的看向蔡爷爷,“蔡爷爷!”
蔡爷爷没有走到我身前,隔着段距离满眼欣慰的朝我笑着,“应应啊,你低头看看。”
我怔怔的低下头,一阵风突然吹来,长长短短的树枝在地面形成了卦爻。
“……坎为上卦,坤为下卦,是水地比卦,众必有所比,故受之以比。”
我忍着泪点头,看向蔡爷爷,“我知道您老的用心,顺风行船撒起棚,上天又助一蓬风,不用费力逍遥去,任意而行大亨通,坎卦变了,九二变卦,变水地比卦,应应以后都会顺了。”
蔡爷爷颔首笑着,身体渐渐地透明,“应应啊,看你有出息爷爷就心满意足了,欲做精金美玉的人品,定从烈火中煅来,思立掀天揭地的事功,须向薄冰上履过啊,你这十年太苦了,看你熬过来爷爷就放心了,我走了,得回到老家去拜庙,不要太悲伤,爷爷只是回大道中去了。”
功德
“蔡爷爷,您老一路走好……”
我跪下给他磕了三个头,“应应会永远铭记教诲,做一个善良正直的人。”
一念常惺,才避去神弓鬼矢,纤尘不染,方解开地网天罗。
再挺起腰身,洪姨也朝我道别,她要去下面跟她的丈夫团聚了。
我叩头表达感谢,洪姨摆手,“小萤儿,是你成全了我和我女儿,我能无牵无挂的走了。”
音落,洪姨又看了眼师父,许是师父的原身相貌勾起了她一些回忆,洪姨眼眶微红,“雪松,谢谢你,谢谢你不计前嫌的帮助我,保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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