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散开他的衣服,让他能夹住电子体温计。
岂料孟钦忽然睁开了眼,瞳孔却是失焦的状态,“应应!不要……不要……”
“孟钦,没事的,那些不好的事情都过去了,我们不会再分手了,我们已经结婚了,结婚了。”
我说着话眼泪就流了出来,唇角颤抖着,弯身直接抱住了他的头,“你不要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好吗?不要再去想了,我向你保证,以后不会再跟你提分手,你这样我害怕,我心里难受,你别吓我,真的别吓我……”
孟钦身子烫的很,人却像冷的瑟瑟发抖,低声呢喃着,“应应……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我哭着道,“是我对不起你,你没有对不起我,是我逼的你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,也是我没有走近你,那天我……对不起,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用,只是希望你别再去想了,别想了。”
“不,那是我的错,是我太极端了,我知道,我都知道……你很苦,很苦,不要对我道歉……”
孟钦断断续续的说着话,人像是处在梦里,即使能听到我的声音,也没办法清醒过来,“你不是没有朝我走近,你只是吓坏了,那天你心脏都停跳了,我在抢救的时候,你也在抢救……后来,你还跳了桥,我都知道……我怎么会怪你,我只怪我自己……是我给你留下了心理阴影,害得你要用跳桥那种方式去自我惩罚……应应,对不起……”
话没等说完,他又昏沉了过去。
我唇角抵着他额头,呜咽的哭出声来,眼泪不受控的流着。
感动又怎么样?
原来……
这才是他真正的想法!
他不但没有怪过我,反而一直在责怪他自己。
听到体温计的电子提示音,我擦了一把眼前的泪,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。
如论如何,我都不想继续跟他蹉跎下去了。
从今天开始,我一分钟都不要再跟他闹别扭!
见他发烧到三十九度,我先给他喂了两颗退烧药,好在孟钦有吞咽意识,配合的喝了些水。
紧接着我又给家庭医生去了电话,那边听说我已经给孟钦吃了退烧药,便建议我先观察两个小时,要是孟钦的体温能顺利降下去并且没有再度发热,那就问题不大,推测他只是普通的着凉。
若是他反复发烧,明天上午就一定要入院做个详细检查,排除他血液方面的问题。
我道了声感谢,挂断电话便守在床边,时不时的用温毛巾给孟钦擦擦身子做些物理降温。
忙活到东方露白,我见孟钦出了一波大汗后没再发热,亦没再说胡话,心也跟着放了放。
待晨光顺着窗帘的缝隙要钻进来,我也上来了困劲儿,开始哈欠连天。
坐在床边的地毯上,我手臂搭着床沿,枕着胳膊就稀里糊涂的眯糊着了。
心里记挂着事情,自然睡不踏实,我跟身体抽筋似的一个激灵惊醒,下意识的要去摸他的体温。
谁知我手上摸了个空,起身才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,身上还盖着被子,孟钦已经不见了。
我立马抓起手机看了眼,见是上午十点,掀开被子就急匆匆的往楼下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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