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的发出一记笑音,我眼眶发酸。
无端想起了一句话,心有猛虎,细嗅蔷薇,盛宴之后,泪流满面。
长长的呼出一口气,我缓了缓情绪,朝旁边看了看,并没有那幅古画的影子。
起身下地,我坐了一宿的双腿居然都没有发麻,去到茶几那打开牛皮箱子。
那幅古画还好端端的收在竹子画筒里,它丝毫没有飞出来的迹象,一切都宛如一场梦。
戴上手套,我再次展开了那幅画,凝视着画中女子空洞的眉眼,我八十分的慧根再次展现出优势,不由自主的笑了,明白了,画作之所以能隔空魇着我,是因为它跟我有天然的相吸力。
我既像它的主人,亦像是它的灵魂。
即使我不需要它了,它也能感应到我,不过……
眼下看着画卷,我莫名感觉,它更像是我蜕下的一层皮。
尤其是历经了一次梦魇,画中女子的眉眼愈发的晦暗,连画纸都变得薄脆了。
仿若是完成了任务,它让我看到了前世,知道了自己从哪而来,它也就无所谓存不存在了。
因为现时的我已经入了人世,有生身父母,有血肉之躯,不再是依画而生的‘灵’了。
小心翼翼的放下画,我深吸了一口气,缓步走到了窗边。
冬天昼短夜长,天亮的晚,窗外仍是一片漆黑。
远处的路灯散着朦胧的光晕,隔着玻璃都能听到凛冽的风声。
我站立不动。
脑子里走马灯似的过滤着前世的画面。
这一场梦做的我心绪起伏,感慨万千。
老实讲,当我目睹完一切,从前世的我眨眼,到她最后的迷茫……
我虽然一路都在陪着她成长,但在心境上,我跟她却是截然相反的。
最初时,我很迷茫,稀里糊涂的‘穿越’了,心脏都像被小绳勒着,悬吊在半空。
再加上看了太多的血腥画面,又看到在意的人不断离世。
哪怕我明知那是前世,我依旧很崩溃。
可她在那时却很冷静。
并且没有囚于私人情感。
只一心提升修为,虔诚到我都佩服!
但那场修为尽失像是给她的成神之路画出了分界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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