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显然,苏清歌是喊给我听的。
孟钦的声音忽的离我很近,“妈,您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接纳她呢。”
我仿佛能看到,他正面冲着这扇门板,低下来的磁腔晦涩难言,“明明她这么好,她事事都做的很好……”
垂下眼,我鼻腔弥漫着酸涩,心底深处却发出笑音。
我好?
哪里好?
真是可笑。
“容棠,妈妈没有说小萤儿不好,只是你跟她不合适,所有事妈妈都是从现实层面去考虑的,你现在脑子不清醒,所以妈妈和外婆的话你都听不进去,但妈妈还是希望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,小萤儿的职业注定了她要漂泊,而且她学的还是打邪,危险系数很高,假若你们成家了,难不成我还要跟着儿媳妇担惊受怕?”
暴怒过后,苏清歌的音色里反而装满了无可奈何,“你外婆在世时常说,家和才能万事兴,小萤儿的行当只会让我们家宅不宁,还有最重要的一点,她是个实打实的……败家子!”
后面的话,苏清歌似嚼碎了吐出来,啐在我的心头,让我无地自容。
听着这无比熟悉的称呼,按说我应该麻木了,可心脏还是没出息的疼。
嘶嘶拉拉的,像是披着一条洗不干净的毛巾。
起初我只想借助这条毛巾遮风挡雨。
渐渐地,它长到了我的肉里,让我,再也洗不干净。
我深深的低下头,想象着脚下的地砖能裂开一道缝隙,最好将我埋葬进去,永久封存。
孟钦不知回了什么,苏清歌又来了脾气,“你出去打听打听,谁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娶个败家子!”
“娶妻要娶贤,妻贤夫祸少,容棠,你还没娶小萤儿过门呢,变化大的我都要陌生了,真看着你跟她结婚,苏孟两家的门庭只能凋零!”
短暂的沉寂。
空气里冒着清冷的寒气。
我脚下像是没了根基,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门。
本以为孟钦会将屏风门拉开,谁知他轻飘飘的问了句,“她败了有二十亿吗?”
二十亿?
这数字听的我迷茫,苏清歌的声调却是惊慌,“什么二十亿?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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