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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翌日,兄妹俩在薛云姝的指引下,来到长安赫赫有名的回春堂。
&esp;&esp;浓重的草药气味扑面而来,医馆内人声鼎沸,求医问药者络绎不绝。
&esp;&esp;想要求富贵,身体是本钱。当初她那点头疼脑热早已痊愈,只是奔劳数月,不知是否落下暗疾。
&esp;&esp;她静静地排在人群中,目光习惯性地扫视四周,察言观色,辨人识物。有些人虽然表面风光,衣着华贵,但内里是空的,囊中羞涩;有些人衣着朴素,平平无奇,举止气度却是贵人风范,正如刚走进来的两位女子。
&esp;&esp;身形单薄的妇人头戴面纱,长发垂掩着半张脸,看不清模样,不过长身玉立,挺拔如修竹,周身仿佛萦绕着淡雅的书卷气,坚韧而又端庄,像从古画里走出来的佳人,但却透着一种难以描摹的温婉韵致,似乎是书香名门之后。
&esp;&esp;另一位稍年轻些的女子,气质截然不同,眉眼凌厉,五官极为深邃,乍看像是异域来的胡人,可细瞧之下,那面容线条似乎过于僵硬,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。
&esp;&esp;冷傲的目光瞥过来,她立即收回视线,想来异族模样就是如此吧。
&esp;&esp;“大夫,求您行行好,开些便宜点的药吧!这方子,我们实在是……”
&esp;&esp;“没钱看什么病?去去去!莫要耽搁后面的人!下一位!”
&esp;&esp;前方传来嘈杂声音,只见一位妇人跪地不起,大夫像驱赶苍蝇似的挥手。
&esp;&esp;“我婆婆腿疼得快受不了了,求求您了……”妇人抓着大夫的衣角,苦苦哀求,一旁的婆婆抹泪直呼命苦。
&esp;&esp;大夫一把甩开妇人,嫌恶地掸了掸衣衫:“来人来人,快把她们赶出去!”
&esp;&esp;“医者仁心,悬壶济世为本,你这副唯利是图的嘴脸,与为富不仁的商贾何异?”异域女子冷硬的声音响起。
&esp;&esp;大夫不甘示弱地讥讽:“我这儿不是济苦怜贫的善堂,你既然打抱不平,那你替她们出这药钱啊!”
&esp;&esp;异域女子冷哼一声,径直走向婆婆。
&esp;&esp;众人好奇,纷纷看起热闹,只见女子仔细观察婆婆肿胀疼痛的腿,随即问道:“是刺痛还是钝痛?遇寒加重还是遇热缓解?夜间是否加剧?腿脚可有麻木?”每一个问题都直指要害,简洁明了,若不知情的人看到,还以为她也是回春堂的大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