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你做的很好,既然是注定的敌人,那就没有必要给他们留面子,更不必留手。”
&esp;&esp;“天龙门……”
&esp;&esp;说到最后,陆清墨语气莫名。
&esp;&esp;“师父和我们说了武馆评级的事情,但看他的意思,似是不打算参加。”
&esp;&esp;“十年一次的武馆评级,太白的话,只有靠你和若月发挥出色,从而破格评级。”
&esp;&esp;陆清墨一副对其很了解的样子。
&esp;&esp;“评级武会上,皇室也会直接派人来监督。”
&esp;&esp;“虽然人、地两级武馆并没有具体名额限制,但要求也颇高,今年正是评级之年。”
&esp;&esp;“白天不想去,肯定是有带着若月离开的心思。”
&esp;&esp;周清忍不住问道:“要去哪?”
&esp;&esp;“玉京。”
&esp;&esp;第二日。
&esp;&esp;周清直接找上了白天,开门见山的问道:
&esp;&esp;“师父,等黑山之事结束,你打算离开黑云镇了?”
&esp;&esp;正在白纸上书写着什么的白天,持笔之手一顿,看向他。
&esp;&esp;“看来她和你说了。”
&esp;&esp;“墨姨没说多少。”周清摇头,“只是说你可能带着大师姐离开,并且还是去玉京,其他的,并没有透露给我。”
&esp;&esp;周清昨天其实追问了,但陆清墨让他有什么疑惑,直接来问白天。
&esp;&esp;白天如果想说的话,那就会告诉他一切的。
&esp;&esp;“唉。”
&esp;&esp;白天轻叹一声,说道:
&esp;&esp;“既然你已经知道了,那我也不瞒你,我的确有这个打算。”
&esp;&esp;“如今我已是真血境,放眼天下,虽不敢称绝顶,但也算有些地位。”
&esp;&esp;“所以,我便生出了带若月去……寻她娘亲的想法。”
&esp;&esp;“她们母子二人,已经十七年没有见面了。”
&esp;&esp;也就是说,大师姐一岁的时候,就和母亲分开了。
&esp;&esp;难怪她对母亲毫无印象,才一岁便分离,肯定是什么也记不住的,那个年纪,恐怕才刚断奶呢。
&esp;&esp;又是天生圣人,或者生而知之。
&esp;&esp;“师母她……”
&esp;&esp;“她是玉京人。”
&esp;&esp;白天走到窗边,望着外面,悠然出神,似看见了远在不知多少万里以外的玉京。
&esp;&esp;“出身于玉京凌家,虽然比不上孟家、卫家这样的天下顶尖世家,但也是当世名门。”
&esp;&esp;“她的天赋很好,高出我许多,修炼的也是凌家密武,实力非凡。”
&esp;&esp;“你们是被迫分开的吗?”周清问道,这其实是显而易见的问题。
&esp;&esp;“对。”白天点头。
&esp;&esp;“因为外部的压力,以及凌家内部的原因,十七年前,她被带回了凌家,而我则是带着若月回了黑云镇。”
&esp;&esp;白天苦笑,“哪怕我想和她一起,凌家也不允许。”
&esp;&esp;“一别十七年,分开时,我才二十多岁。”
&esp;&esp;“如果我没本事,那就永远不要去凌家,永远不要踏足玉京,这个孩子,凌家也不会认,这是凌家的族老当时对我说的话。”
&esp;&esp;而面对一方当世名门,炼骨洗髓之境,显然称不上有本事。
&esp;&esp;真血境,倒是勉强可以了。
&esp;&esp;周清沉默,夫妻分别,骨肉分离,家庭可谓是支离破碎。
&esp;&esp;这样的事情他虽然没有经历过,但也能理解其中蕴含的痛苦。
&esp;&esp;“如今你已经是真血境了,的确应该去玉京,与师母团聚。”周清说道。
&esp;&esp;此乃人之常情,虽然白天走了,他们就要分离,但他支持白天。
&esp;&esp;“真血啊。”白天语带感慨之意。
&esp;&esp;“能在分别十七年后晋升真血,也是我没有想到的事情。”
&esp;&esp;“在以往,我虽踌躇满志,虽有进京之心,但现实却与理想南辕北辙。”
&esp;&esp;“若不是与孟家两人进入黑山,得了机缘,若不是有你的帮助,我想走到这一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