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许瑶叹了口气，躲避道：“二师兄我不想说。”
&esp;&esp;向来不会逼问的二师兄这次却坚持要她说完。
&esp;&esp;许瑶咬住下唇,一番纠结后决定把话说开。
&esp;&esp;“二师兄,有些事我疑惑很久了,要是说错了你就打断我。”
&esp;&esp;“嗯，你说。”
&esp;&esp;许瑶刚开始还算小心翼翼、表达收敛地起了个头，后面进入到情绪里话语也变得直白。
&esp;&esp;“二师兄，要说你是赎罪吧，受困的人更希望被仙人救助,往后的生活好歹有个信仰,结果你说自己拥有和带给他们灾难的怪物相同的血脉，让他们如吞了苍蝇般的膈应，这真的算赎罪吗？”
&esp;&esp;“如果不为他人,那为自己？你一不求功德，二不求名声回报，那求什么呢？求他人得知真相后害怕嫌恶的眼神？那不是自虐吗？”
&esp;&esp;传音突然终止。
&esp;&esp;许瑶呆滞，当即发起单方面的传音：“对不起二师兄，方才是我胡说的。”
&esp;&esp;对面紧接着传来声音：“不必道歉，或许你说得对，我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想想。”
&esp;&esp;竟让她说中了吗？
&esp;&esp;许瑶的心情沉重起来。
&esp;&esp;二师兄选择哪个原因都行，唯有自残，是她无法接受的。
&esp;&esp;明明拥有了力量，却踏进沼泽，通过折磨自身的方式赎罪，最后得到的是什么？
&esp;&esp;除了执念，再无其他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“所以你才想让我照顾凤凰幼崽？”
&esp;&esp;姬桐抱着结界内睡着的小鸟，神情复杂地望着齐玉泽。
&esp;&esp;“因为说不准哪天你会放过自己？”
&esp;&esp;齐玉泽站在背光的角落，轻声重复“放过自己”。
&esp;&esp;于他而言，不挣扎向生反而是解脱。
&esp;&esp;他活着，便是最好的赎罪。
&esp;&esp;一声叹息。
&esp;&esp;他循声看向形貌昳丽的男人，在对上那人视线前又狭促地别过眼。
&esp;&esp;“不用觉得愧疚，我救你是为圆愿，日后是死是活都由你。”
&esp;&esp;巫烨烁低眸掐指，看似漫不经心：“我只是奇怪，你早不来晚不来，专挑红月这天过来，故意的？”
&esp;&esp;齐玉泽微微错愕，后知后觉地想起今日恰是妖化的日子。
&esp;&esp;见他如此，巫烨烁明了。
&esp;&esp;“倒是便宜了她，有狼耳可以捏了。”
&esp;&esp;这话直接点炸某龙。
&esp;&esp;“不能给她摸！”
&esp;&esp;气氛瞬间转变，三人都跳过了之前的话题，顺着聊下去。
&esp;&esp;“她想摸你还能阻止得了？”巫烨烁睨了他一眼，“除非你把她灌醉，背她到外面飞一晚，这样她光顾着骑你，也就没精力盯着玉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