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不是因为冷,而是赵珩在外面亲自赶车,皮鞭子呼呼的,“驾、驾”的喊着,一听就无比开心,甚至比往日还兴奋。
&esp;&esp;他不知道赵珩是不是又想出了什么新花样来折辱他,害怕到一度甚至想从马车上跳下去。
&esp;&esp;可他的母亲还住在雍城,她的身边全是赵珩安插的下人。
&esp;&esp;天黑后,马车才在一间客栈前停了下来。赵珩开了一间上房,又叫了些吃的,然后拽着颜知进了房间。
&esp;&esp;“你猜这是哪儿?”用膳时,赵珩忽然问。
&esp;&esp;“……不知。”
&esp;&esp;“这儿是长丰县。”赵珩又问,“你猜,我为什么带你来这?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颜知脸色惨白,说不出话来,这种被戏弄的感觉让他既惊惧又惶恐。
&esp;&esp;“你是想到什么了?”赵珩笑了。
&esp;&esp;颜知的大脑早已停止了运转,自然也无从作答。
&esp;&esp;“我最近得了件有趣的玩意儿。”赵珩从怀里摸出一个锦囊,松开系带,从里面倒出两个小小的银环来。
&esp;&esp;他取了其中一个,在颜知的胸前隔着衣物比对了一下:“是穿在这的。”
&esp;&esp;颜知当即吓得把筷子撇了,猛地站了起来,连人带椅子退了几步。
&esp;&esp;“先别慌么,我也没说一定要穿。”赵珩沉下脸,“坐下。”
&esp;&esp;颜知已经僵立在原地没法动弹了,见状,赵珩将银环收了回去,走到颜知身后,摁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,然后笑脸盈盈地在他耳边问:“来玩一个游戏,如何?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
&esp;&esp;“给你三天时间,帮我找出一个人。找到了,我非但不给你穿那玩意,还有赏。”
&esp;&esp;赵珩要找的人,和近来发生在长丰县的一连串采花案有关。
&esp;&esp;颜知在大理寺曾翻阅过这起案子的卷宗。
&esp;&esp;若是普通狎亵良家女子的登徒浪子,通常当地府衙便能解决,也不至于传达圣听。
&esp;&esp;会递交至雍城大理寺处理的,必是各地凶残至极的重案,要案。
&esp;&esp;那采花贼在长丰县犯案已有近十起,他不仅只对怀胎十月的女子下手,且次次一尸两命,从不留活口。
&esp;&esp;自大衡开朝至今,民风淳朴的长丰县还从未有过如此令人发指的恶行。
&esp;&esp;一时间县里人心惶惶,尤其家中有妻子身怀六甲的,恨不得终日寸步不离在家守着家妇。
&esp;&esp;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贫寒人家,为生计不得不下地干活,只能留身子不便的妇人闩门守在家,或请近邻帮忙照看。
&esp;&esp;可即便如此,凶案还是频频发生。
&esp;&esp;赵珩要找的,就是犯案之人。
&esp;&esp;“我一会儿去隔壁再开一间房。这三天,我不碰你,你只管专心去找出那人来。”赵珩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