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止和高危物种谈恋爱[快穿] 第176节(2/2)

&esp;&esp;阿尔兰·瓦伦丁很认真听着,他也把荆榕的话当了真:“那里……还在吗?”

&esp;&esp;荆榕想了想说:“或许还在,也或许不在了。”

&esp;&esp;阿尔兰·瓦伦丁的直觉很敏锐,他像是在这一瞬间察觉了什么:“你离开那里很久了吗,但你好像已经记不清很多事情了。”

&esp;&esp;荆榕说:“是的,我离开太久,已经记不清很多事情了。”

&esp;&esp;包括爱,包括恨,包括那枚被封在暂停的世界时间线中的枫叶花纹子弹。只有《扬卡溪边的枫叶林》的旋律,串起了这段时间线。

&esp;&esp;荆榕靠着列车卧铺的墙壁,想起了一些更多的事情:“我没有去过扬卡,我的大学在梅林洛夫空军基地念的,主要帮‘枫’的预备成员进行空军培训。”

&esp;&esp;阿尔兰·瓦伦丁看着他:“所以你原来会开飞机?”

&esp;&esp;“比不上那些优秀的前辈,不过会开。”荆榕说,“狙击手要了解自己所面对的一切,包括敌人的一切,敌人自然包括空中的。那时我们和时尔洛斯的军备竞赛十分火热,武器的精密化和数字控制程度越来越高,大家都在比拼单兵作战能力,所以每一种技术的入门成本也变得高了起来,许多高官贵族的后代都上了战场,因为他们文化程度高,会看比书还要厚的操作图。”

&esp;&esp;阿尔兰·瓦伦丁说:“瓦格琴-10。”

&esp;&esp;荆榕看着他。

&esp;&esp;阿尔兰·瓦伦丁微笑着说:“前独立国最好的单人战斗机,听说全世界可以熟练驾驶的人不超过十个,其中一个驾驶员曾经一己之力歼灭六个时尔洛斯机群,而且顺利离开,这架飞机从此也成了时尔洛斯士兵的噩梦。”

&esp;&esp;荆榕说:“我很希望我会开,不过遗憾的是我没有驾驶它的机会。驾驶他的是我的老师。”

&esp;&esp;阿尔兰·瓦伦丁仍然保持着神秘的微笑,说:“我有一架。”

&esp;&esp;荆榕:“?”

&esp;&esp;626也从后台惊醒:“什么!什!么!”

&esp;&esp;626:“你老婆是在说他有一架五年前最先进的战斗机是吗!”

&esp;&esp;虽然知道执行官老婆很牛逼,不过在这里,626还是被结结实实的震惊了一把。执行官老婆已经无法无天到这个程度了吗!

&esp;&esp;荆榕挑眉看他,阿尔兰·瓦伦丁说:“前独立国解体之前,已经有人开始向别国走私原来的武器,其中包括阵列舰和大量的战斗机,买下这架飞机只花了三亿时尔洛斯币。当时有其他国家都在竞价,我用了点别的手段胜出。”

&esp;&esp;626:“三……亿……”

&esp;&esp;它是一个贫穷且没出息的小系统,它不像执行官那样视钱财如空气,626发出了没有见过失眠的喟叹。

&esp;&esp;“兄弟,哪怕是在豪门狗血世界,这样的大手笔都是很少的。”626说道。

&esp;&esp;荆榕也为这巨量的财富沉默了半秒,半秒后,他诚实地说:“你能把我买下吗?我很好养活,每天只吃火锅就可以。”

&esp;&esp;阿尔兰·瓦伦丁看着他,明明不是多好笑的俏皮话,他还是眼神躲闪了一下,头也微低了一下,片刻后才镇定地说:“我已经买下你了。我们的合同还没有到期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们还有合同?”荆榕回忆着这件事,“什么时候到期?”

&esp;&esp;阿尔兰·瓦伦丁的确在最开始给他签过什么东西,不过他也没有细看,两人之间保持着对于契约的默契,只要有一方不主动退出,合约就会延续。

&esp;&esp;阿尔兰·瓦伦丁说:“你的报名表里也带一份合同……不过看样子你完全没有看。”

&esp;&esp;荆榕诚恳道歉:“对不起,下次我会仔细看的。先生,你没有要开除我吧?”

&esp;&esp;他又凑得近了一些,眼底带笑,态度完全诚恳,肢体语言完全亲近:“我家里还有一只小黑猫,加上它,我们吃的也不多,不如让我给你打工一辈子?”

&esp;&esp;太近了。

&esp;&esp;这卧铺的床本来就狭窄,不要说容纳两个大男人。荆榕原本和他错身坐在靠门一侧的床头,此时起身凑过来,呼吸都要把他贴住了。

&esp;&esp;阿尔兰·瓦伦丁再次被他挤在墙角,他抽出一只沾了点奶油的手抵住荆榕的胸膛,头也往里偏了偏,他在荆榕和车窗壁的夹击中进行了艰难的思考:“不要突然靠近,阿利克西。我是做情报工作的,我对突然的袭击十分敏感。”

&esp;&esp;荆榕低声说:“那提前说了,可以接受吗?”

&esp;&esp;阿尔兰·瓦伦丁又艰难地思考了一下,他的声音相当冷酷:“我会视情况进行判定。”

&esp;&esp;“那我现在要亲你了。”荆榕轻轻说,“批准吗?”

&esp;&esp;“批……呃,批准。”阿尔兰·瓦伦丁脸又红了,而且下意识想要用报纸挡住脸,不过荆榕轻轻地握住他手腕,把他抵在了窗边,很轻柔地吻他。

&esp;&esp;奶油和饼干的味道弥漫在唇舌间。

&esp;&esp;荆榕尝到甜味,低声说:“有只小猫,怎么越熟悉越害羞。”

&esp;&esp;第一天见面时可不是这样的。

&esp;&esp;阿尔兰·瓦伦丁稍抬起眼,荆榕的吻又覆了下来,一下一下,刚抬起来,等他睁眼看他时,就又亲下去,好像在逗他玩一样,让他根本来不及回答。

&esp;&esp;或许也不用回答,以阿尔兰·瓦伦丁向来严谨、沉肃的大脑来说,他已经从阿利克西这里学到了,什么是情话。

&esp;&esp;列车滚滚向前,外边是大片的荒野和秋日里干枯的桦树林,很长时间才会看到一些聚在一起的小镇灯光,袅袅而起又袅袅而去,或许只有觅水的乌鸦会看见这列呼啸的列车,还有尾部车厢里靠着窗户玻璃亲吻的一对情侣。

&esp;&esp;他们亲了很久,直到车门被人敲了敲,荆榕终于抬起身,先回头看了一眼,随后对阿尔兰·瓦伦丁略带歉意地笑了笑,好像因为这中途的停止而感到抱歉似的:“我去看看。”

&esp;&esp;阿尔兰·瓦伦丁迅速抓起报纸遮住脸。

&esp;&esp;敲门的是一位身材娇小的女性,她有一头侧编的浅金色大麻花辫,标准的前独立国女性长相,穿的虽然不算精致,但十分妥帖整齐。

&esp;&esp;“先生,您之前是不是问有没有人卖毯子?我向他们打听到了您,他们说您出手阔绰,想要购买干净的毯子。”

&esp;&esp;女人说话速度很快,神情动作也相当利索,“我卖扬卡编织彩毯,您想看一眼吗?它或许不那么保暖,但它足够大。是我们自己家养的羊的羊毛,所有的颜料也是我们自己染的。”

&esp;&esp;荆榕说:“可以看看,您请进来一些坐。”

&esp;&esp;女人并不坐,她只顺着荆榕的话稍微往里了一点,并把篮子里叠好的布料掀开展示。前独立国的审美倾向十分突出,花纹爱好选用菱形和方块,配色多用苍色和红色。

&esp;&esp;“很好的布料。”荆榕挑了两样花色,随后让阿尔兰·瓦伦丁也挑选了一下,阿尔兰·瓦伦丁在一条薄绿色的毯子和一条天青色之间犹豫了一下,荆榕于是说:“这几样我们都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