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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除了黑色的劫掠船，您还看到了什么其他的情报？比如长相？”
&esp;&esp;情报室内，荆榕递出任务报告，视线镇静：“船上的电力系统中断了，他们大约下来了二十人，其中哨兵居多，天黑，所有人都蒙面，我没有看清他们的长相。”
&esp;&esp;“有人的精神体是蛇。”荆榕回想着626的描述，补充着整个事件的细节，“能力很强。”
&esp;&esp;对于那个灰眼的首领，他只字未提。
&esp;&esp;他对面的调查员倒吸一口凉气，停下笔，和旁边的中士对视了一眼。
&esp;&esp;调查员认真地看向他：“您遇到的是如今最恐怖的一个海盗团伙，他们的船号是“凤凰”。”
&esp;&esp;“其中几人的身份我们已经查明，都是通缉中的强大哨兵。”
&esp;&esp;中士递来了通缉名单。
&esp;&esp;“成员一，斯蒂芬，a+型哨兵，精神体为巨蛇，二十八岁时在塔外觉醒的，觉醒时因为感官过载而失控，杀了十三人后逃窜。”
&esp;&esp;“成员二，洛克，纵火犯，他的等级暂不明确，但至少也是a级，他曾是塔中的学员，但他的精神力发展得过于极端暴戾，且没有向导可以安抚，他不肯接受精神力剥离手术，独自逃离了塔学院。”
&esp;&esp;“这些人……全部都是海域之中最危险的暴力分子，最近他们将手伸到我们这边来了……您能够独自面对他们，并全须全尾地回来，实在是令人钦佩和震惊。”
&esp;&esp;荆榕没说话，他视线扫过眼前的通缉名单，其中并没有属于灰眼睛的名录。
&esp;&esp;中士是哨兵，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荆榕好像还有什么不满意，对他露出了一个探寻的表情。
&esp;&esp;荆榕对上他的眼睛，想了想后，说：“我直接说了，昨天的交手让我对他们很感兴趣，有关这些海盗的头领，你们有什么情报吗？”
&esp;&esp;即便他是少校，这句话问出来，也是绝对的越权。
&esp;&esp;而他的视线仍然冷淡，和他一以贯之的态度一样，指明想要，绝不多说，却也格外简单明了。
&esp;&esp;荆榕刚刚毕业一年，仍然留院执行任务，这是他家中为他安排好的路线：在学院中，不必经历太多人事纷扰，同时能做出许多实绩，等到时机成熟，荆榕就可以直接进入塔的顶层阶级，参与决断这个世界的安危存亡。
&esp;&esp;这也是他升得这么快的原因。
&esp;&esp;纵然见惯了他的我行我素，中士也有点没料到这个情况，他出去打了几分钟电话。
&esp;&esp;片刻后，中士折返回来，口吻变得更加恭敬：“没什么不能让您知道的，这是情报处的荣幸，情报处要我转达对您和您家人的敬意。”
&esp;&esp;一份厚厚的文件很快被送到了荆榕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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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凤凰号劫掠船，一年半以前开始在海岸线附近私掠。抢的第一笔就是军火。”
&esp;&esp;“根据目击者描述，这艘船通常在大雾天出现，而且伴随着强烈的风暴，船上的人都是非常强力的哨兵，由一个灰色眼睛的人担任船长。”
&esp;&esp;“在很长一段时间里，还有人相信他们是一艘幽灵船，但事实并非如此。被他们劫掠的物资大量出现在黑市交易场所，有的则不知所踪。
&esp;&esp;“我们对于灰眼睛的的身份其实一直有所猜测，只是始终没有掌握到有力的证据。”
&esp;&esp;荆榕坐在窗前，翻阅着这本资料，其中有一些是调查员的叙述，也有一些是目击人的笔录。
&esp;&esp;“苍星·哈珀，我们找到了他的名字。”
&esp;&esp;“刚出塔的孩子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很正常，成年之前，向导和哨兵和外面的世界打交道并不多。”
&esp;&esp;“他是外部世界中近年来刚刚崭露头角的新贵族，他靠情报发家，和黑{}帮也有很深的联系。听说他什么消息都能弄到，只要你付得起相应的价格。我们猜测凤凰号背后的主人正是他，但始终没有掌控关键证据。”
&esp;&esp;“苍星·哈珀，可以确定的是，他是等级极高的哨兵，但没有人见过他出手，也没有人见过他的精神体，他本人极少在公开场合露面，我们的调查员几次尝试接近他，最终都失败了。”
&esp;&esp;老辣、干练和狡黠是调查员们给苍星·哈珀的评语。
&esp;&esp;626说：“这些评语听起来不像什么好话。”
&esp;&esp;荆榕说：“看起来之前的调查员都吃了不少苦头。”
&esp;&esp;他站起身，从旁边的夹子上拿下一张单子，626说：“你想去看看吗？说起来，这个苍星·哈珀的名字，和你的小队名称正好重合诶。”
&esp;&esp;626其实到现在还对荆榕的思考持否定态度。
&esp;&esp;它有点吃惊：“这么说，他真的有可能是你的老婆？才半小时，你已经查了这么多了，你通常不会对其他人产生兴趣的。”
&esp;&esp;荆榕说：“还不能确定，要再看到他一次才能知道。”
&esp;&esp;苍星·哈珀的履历和调查看起来非常正常，也十分完备，看不出与任何人的相似之处。
&esp;&esp;但是执行官没有被不确认的事阻拦的习惯。
&esp;&esp;他的作风就是这样，如果有什么想要确认的问题，那么他会立刻去确认。
&esp;&esp;他并不喜欢思绪悬在心上，在脱离世界之前，一次行动并不会付出任何代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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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荆榕很快订下了今夜去往3区舰群的船票，并带着行李进行了登船。
&esp;&esp;档案中记载的3区舰群离他们这里并不远，两个日夜就能到达。
&esp;&esp;不过最近因为海洋的元素乱流爆发，原来的坐标往回迁了三百海里左右。
&esp;&esp;今夜没有大雾，海上能够清晰地看见一轮苍白的月亮，风平浪静。
&esp;&esp;深夜，荆榕再度站在了甲板上，他没有抽烟，也没有做其他事。
&esp;&esp;他察觉自己仍然在反复想起那双灰色的眼睛。